紫骝马
跪拜临坛结空想,年年应节候油云。"
择木无利刃,羡鱼无巧纶。如何不量力,自取中路贫。前者不厌耕,一日不离亲。今来千里外,我心不在身。悠悠慈母心,惟愿才如人。蚕桑能几许,衣服常着新。一饭吐尺丝,谁见此殷勤。别君归耕去,持火烧车轮。
有人独立空山,翠髯未觉霜颜老。新香秀粒,浓光绿浸,千年春小。布影参旗,障空云盖,沉沉秋晓。驷苍虬万里,笙吹凤女,骖飞乘、天风袅。般巧。霜斤不到。汉游仙、相从最早。皱鳞细雨,层阴藏月,朱弦古调。问讯东桥,故人南岭,倚天长啸。待凌霄谢了,山深岁晚,素心才表。
千里波涛滚滚来,雪花飞向钓鱼台。人山纷赞阵容阔,铁马从容杀敌回。
秋夜促织鸣,南邻捣衣急。思君隔九重,夜夜空伫立。北窓轻幔垂,西户月光入。何知白露下,坐视阶前湿。谁能长分居,秋尽冬复及。
"伊我轩宫,奇树青葱,蔼周庐兮。冒霜停雪,以茂以悦,
巴水急如箭,巴船去若飞。十月三千里,郎行几岁归。
在昔戎戈动,今来宇宙平。"
冷笑秦皇经远略,静怜姬满苦时巡。
杨柳宫前忽地春,在先惊动探春人。 晓来唯欠骊山雨,洗却枝头绿上尘。
渊冰厚三尺,素雪覆千里。我心如松柏,君情复何似?
乍看皓腕映罗袖,微听清歌发杏梁。双鬟美人君不见,
余生足下。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,为足下道滇黔间事。余闻之,载笔往问焉。余至而犁支已去,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,去年冬乃得读之,稍稍识其大略。而吾乡方学士有《滇黔纪闻》一编,余六七年前尝见之。及是而余购得是书,取犁支所言考之,以证其同异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,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,传闻之间,必有讹焉。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,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,二者将何取信哉?昔者宋之亡也,区区海岛一隅,仅如弹丸黑子,不逾时而又已灭亡,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。今以弘光之帝南京,隆武之帝闽越,永历之帝西粤、帝滇黔,地方数千里,首尾十七八年,揆以《春秋》之义,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,帝昺之在崖州?而其事惭以灭没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,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,其或菰芦泽之间,有廑廑志其梗概,所谓存什一于千百,而其书未出,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,不久而已荡为清风,化为冷灰。至于老将退卒、故家旧臣、遗民父老,相继澌尽,而文献无征,凋残零落,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、乱贼误国、流离播迁之情状,无以示于后世,岂不可叹也哉!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,金匮石室之藏,恐终沦散放失,而世所流布诸书,缺略不祥,毁誉失实。嗟乎!世无子长、孟坚,不可聊且命笔。鄙人无状,窃有志焉,而书籍无从广购,又困于饥寒,衣食日不暇给,惧此事终已废弃。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,而又何况于夜郎、筇笮、昆明、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?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,书稍稍集,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,民间汰去不以上;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,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,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,皆不得以上,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。甚矣其难也!余员昔之志于明史,有深痛焉、辄好问当世事。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,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,又足迹未尝至四方,以故见闻颇寡,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。足下知犁支所在,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,则不胜幸甚。
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愿言思子,中心养养!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愿言思子,不瑕有害!
饮散离亭西去,浮生长恨飘蓬。回头烟柳渐重重。淡云孤雁远,寒日暮天红。今夜画船何处?潮平淮月朦胧。酒醒人静奈愁浓。残灯孤枕梦,轻浪五更风。
时鸟渐成曲,杂芳随意新。曙霞连观阙,绮陌丽咸秦。
病起萧萧两鬓华,卧看残月上窗纱。豆蔻连梢煎熟水,莫分茶。枕上诗书闲处好,门前风景雨来佳。终日向人多酝藉,木犀花。
惜彼落日暮,爱此寒泉清。西辉逐流水,荡漾游子情。空歌望云月,曲尽长松声。